一篇敘事方式很奇怪的少女漫畫(?)初次見面?降快
真的很奇怪
降谷零初次見到那名少年是在工藤邸玄關,組織毀滅後,針對殘黨與關聯組織的非正式搜查會議前。
那天,少年像是算準時機般,在他按下門鈴前便開門迎接。少年與高中生偵探過度相似的臉孔,帶著並非高中生偵探擁有的燦爛、純真的笑容,使得他對初次見面的少年吐出相當失禮的話。
「早安,新一くん。是不是柯南時期的習慣又跑出來了?」
當下,三日未闔眼的他沒有注意到髮型的不同,並且為了讓自己的疲憊不這麼顯眼才帶著笑出口調侃,沒想到給一位少年留下最差的印象。
少年的笑容凝固,注意到少年身後急忙走到玄關的高中生偵探,他才發現自己的錯誤。同時也藉由高中生偵探之口得知少年的名字——快斗。
「快斗,你這麼急做什麼,我還沒向安室先生介紹你。」高中生偵探說。
視線回到少年身上,純真可愛的溫暖笑容已消失,換上禮貌、卻帶有距離的微笑,就像戴上面具一樣。
少年彬彬有禮的自我介紹,自報名叫黑羽快斗,是喜愛魔術的高中生。並伸出手數三,手中出現一枝紅玫瑰。
「看來不只是喜愛魔術的程度,你一定能成為一位非常厲害的魔術師。」他接過玫瑰,誇了少年。少年被誇得紅了臉,得意洋洋地在小煙幕後變出一隻鴿子和許多彩帶片,眼裡明顯帶有多誇誇我的意思。
正要開口時,高中生偵探捏住少年的臉頰,帶著些微怒意要少年自己收拾玄關的一片混亂。
「別這樣別這樣。」他笑著當和事佬,現在的他非常習慣這種角色。「黒羽くん?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?的魔術很厲害,作為觀眾我看得非常滿足,這邊就交給我和黒羽くん收拾,新一くん先書房,我包裡有會議資料,能幫我發給大家嗎?我們等等過去。」他打發走高中生偵探,也蹲下幫忙收拾。
撿因靜電黏在木質地板的彩帶片需要耐心,趁這時間,他偷偷打量少年。少年與高中生偵探的相貌宛如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,但從未聽聞高中生偵探是雙胞胎或有兄弟,姓氏也不同,或許只是巧合。
少年或者因受到高中生偵探的責備,或者因魔術表演得不到掌聲,又或者是別的原因,一直鼓著臉頰皺著眉,看起來不太開心。
不曉得出於什麼心理,他開口安撫少年。
「極近距離的魔術也完全看不出手法,黒羽くん的魔術就像魔法一樣神奇。我很喜歡。」他說。
聽到這一番話,少年停下了手。
站在少年肩上的鴿子發出咕咕叫聲,聰明的落到地上幫忙撿彩帶片,彌補少年停下動作的空缺。
鴿子真聰明,不曉得魔術師們是怎麼訓練的。他心想。放在少年身上的視線已收回,轉為打量動作俐落的白鴿,導致他沒發現少年表情的轉變。
「⋯⋯⋯⋯⋯⋯快斗。」少年說。
「嗯?」他不明所以,發出一個音節代表疑惑。
「請用快斗稱呼我。」少年吐出堅硬的敬語。
「好的,快斗くん。那你也別用敬語,我們就像朋友一樣的對談,好嗎?」他抬起頭,看見少年雙眼閃亮亮的,就像小男孩獲得最愛的機器人模型一樣。
「好的。我是説,好。我們就像朋友一樣。」少年重複的喃喃唸著朋友這個詞。
少年跟著他走進書房,手上捧著彩帶片,頭上站著小白鴿。據少年介紹,這隻小白鴿叫鴿吉,是少年從蛋照顧到現在的。
書房內,會議尚未開始,氣氛仍然輕鬆。FBI、CIA、MI6等各方勢力和樂融融的喝著據說是屋子女主人泡的茶,吃著據說是CIA代表帶來的點心。不,紅色的FBI和MI6女人間好像起了什麼爭執,高中生偵探正在調停。
他離那些人遠遠的。
雖說他與那位紅色的FBI曾經的誤會已經解開,但紅色的FBI與令人絕望的槍響、硝煙味、及景光緊閉的雙眼的等式始終無法化解。他一點也不想接近那個男人,也不想關心那群人之間的關係。在這間書房裡的這些人,對他而言充其量就是暫時的合作者,他不想發展更多關係。他索性站到書房角落,研究工藤邸的藏書。
接著他注意到那名少年,回到屬於自己的角落。那個角落擺著一張看起來非常舒服的沙發、毛毯、門敞開的鴿籠、和許多未開封的零食。
他不想與那群人有交集,但對這少年充滿好奇。他走到少年身邊,靜待他與鴿子溝通完,彎下腰與少年平視。
「你喜歡甜點?」他看著無數的水果軟糖、巧克力、餅乾提問。「或者說,喜歡巧克力?」
「嗯!你怎麼知道?」少年遞出一個零散包裝的巧克力提問。
「除了軟糖,其他多數的小點心都是巧克力口味。」接過巧克力本想回去品嚐,或轉手給同樣喜歡巧克力的下屬,但在少年閃亮亮期待評論的眼神下,他還是打開了包裝。「很好吃。55%苦甜巧克力的潤滑度最剛好,而且不會太甜。」
「我想你應該不太愛吃甜。」少年也丟一個巧克力進嘴裡,「這是我能接受的最高苦度。」
「小朋友就該吃甜一點。」別吃苦。他沒把話說全,少年聽著覺得他在嘲笑自己年紀小,又鼓著臉抗議。
真可愛。他想。
非正式搜查會議主要討論一些無法放上檯面的內容,由高中生偵探主持,成員多為高中生偵探的熟人。
第一次開會時還是組織毀滅前。一個小學生拍著胸脯告白自己因組織開發的藥影響縮小,並且有其他受害人時,譁然的場面他依然記得。當時的他,大概是露出「果然如此」的表情,紅色的FBI才湊到他身邊關心。
他記得那時候才剛解開誤會,即使關係不像以前一樣緊張,還是小學生的高中生偵探多投了幾個關心的眼神來。
而這次是第二次開會,成員沒有上次多,畢竟各處人馬都在為組織的事奔走。
FBI有紅色的人、戴眼鏡的英文教師,CIA只有同為臥底的基爾,MI6只有那個曾經也變小的女人。
包含高中生偵探的父親、日本警視廳代表的女刑警,全場只有九人。
高中生偵探發完資料、調整過投影幕後,輕咳表示會議開始,現場氣氛瞬間變得凝重。
看來他是最後一個到的。他不合時宜的分神想。
率先開口的是戴眼鏡的英文教師,她看向少年擔憂的開口:那孩子也參加會議嗎?
高中生偵探點點頭,「不用在意他,他不會插嘴,也不會洩漏任何資訊的。」
他低頭看向裹著毛毯與鴿子玩耍的少年,心裡估算少年多受高中生偵探器重。
少年或許是他們的JOKER。
想到JOKER,他忍不住想起鈴木列車上的事,還有組織殲滅戰中的情景。但現在的情況和疲憊程度並不允許他一心多用的深想,收起腦子裡多餘的聲音,他專注在會議內容上。
「以上,就是本次會議的結論。」直到高中生偵探做收尾,少年都不發一語,連同白鴿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,宛如不在現場一般。臉上帶著輕鬆的表情梳理鴿子的羽毛,梳完就看點書,看點網路新聞。看起來百般無聊,卻沒有離開的意思。
CIA、MI6、英文教師、女刑警各自離開,紅色的人與屋主交談,高中生偵探送完幾人後湊到少年身邊,拿起檸檬口味的軟糖。
「降谷先生不回去嗎?」就像用腦過度的棋士補充糖分一樣,高中生偵探連吃了幾個軟糖才向還留在現場的他搭話。
「嗯。有點事情想問你有沒有頭緒。」他眼神飄到少年身上,兩人比較起來還是非常不同。除了髮型,少年氣質更加稚嫩、可愛,更像個孩子。高中生偵探則擁有超齡的成熟。
「你曾經作為基德殺手,知道有其他組織也在瞄準大型寶石一事嗎?」他說。
高中生偵探撇了少年一眼(或許是他剛剛看少年太久),緩緩搖頭否定。
「基德的事,或許該問二課。」高中生偵探說。
「但你知道,公安部與其他部門關係並不好。」他自嘲,「我沒辦法說更多,但那邊與組織有關係的可能性很大,這一次或許能再破獲一個非法組織。」
這是警察搜查的基本,對於容易洩漏搜查資料的那幾位一課刑警,他實在無法苟同。
「這都是什麼和平國度啊,一個兩個大型非法組織根據地都在此。」他喃喃吐槽,少年忍不住笑出聲。
「對啊,這是什麼和平國度。幾乎天天都有殺人案件,而你都在場。」少年拉拉高中生偵探的衣角調侃道。
高中生偵探的表情有些窘迫,回想起作為安室透時偶爾能聽見來自搜查一課的吐槽,他憋不住笑。
「連安室先生也⋯⋯!」高中生偵探臉上寫滿了震驚,就像遭背叛的人。
「抱歉抱歉。但我希望我們警方能夠守護你們一般民眾,擁有真正和平的生活。」他堅定了眼神。這是他、他同期、和眾多警察官的工作內容,但怠忽職守的有多少,濫用職權的又有多少。
「真帥,真可靠。」少年不自覺地喃喃,察覺自己說出了什麼後緊捂著嘴,「抱歉,降⋯⋯警官先生,我不是故意的。被男性誇獎很噁心對吧?抱歉、抱歉。」
「我很開心,快斗くん,我很榮幸。『可靠』對我而言可是最高級的褒揚。再說,沒有男人被誇帥會不開心的對吧。」他拉住少年捂嘴的手,以自己受訓練後粗糙的手掌包覆少年白皙的雙手,直直望進少年的眼底,「我才想起來剛才聊了這麼多,卻沒有自我介紹,雖然你應該從新一くん那聽了不少。我是降谷零,化名安室透。私下喊我降谷就好,在外頭還是先喊我安室,好嗎?」
「好!」少年用力點頭。
隨著少年點頭的幅度,他聽見噗通的一聲心跳,就像硬幣投入許願池中,水面泛起陣陣波紋,而蕩漾的是他的內心。
少年、不,快斗。快斗似乎印入他的內心,許願池中心稀稀疏疏共七個硬幣,似乎即將多一位夥伴沈底。
不知何時工藤新一及其他閒雜人等已離開書房,而巨大的藏書庫中,只剩下幾隻白鴿,及不知要握住彼此的手到何時的降谷零和黑羽快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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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解釋我放彩蛋(其實也不用看)
Q.為什麼最近喜歡用這種方式?
A.因為大家都不愛紅心/藍手/評論,我無法得知到底有沒有人有興趣看
(各位朋友請告訴我你們的存在啊!!!)